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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/瑷辉
在北国江城寒冷的冬夜,从一个深巷的小酒馆里传出阵阵笑声。在酒馆雅间里推杯换盏的是一群快乐的人,他们是我和我的同事们。今天是侯姓大姐做东,请我们九个大老爷们喝小酒,由头是喜迎公元二零一三年春节。
大家喜滋滋的频频举杯,边喝酒边聊着闲天。一会聊国家大事,什么习主席深入群众平易近人了;一会又谈起单位又要涨工资了;一会要给谁谁介绍对象了……。大家你一杯我一盏,我一句他一句的畅饮着。
时间随着小酒一杯杯进肚,话也就一句一句的增多了。不知不觉酒竟过了三巡,话也聊了有一骡子车了,可大家还是意犹未尽。不知是哪杯酒后?也不知是谁出的背百家姓的馊主意?背不下来是要罚酒的!结果很遗憾,最多一人也就背下20多个姓氏,大家在笑声中共同罚了一杯。我就更惨了,被罚了2杯,因为我只会“冯陈褚卫”这一句。
说起这背百家姓,让我想起了儿时的记忆,记得从我记事起,老爸就教我背百家姓,但我总是记不全。每当我喊出“冯陈褚卫”的时候,爸爸都会点点头说:“儿子你真棒”!至今我还记忆犹新。可是到了小学毕业,我还只会背这句“冯陈褚卫”。老爸无奈地摇着头说:“还好,终究没忘记本家姓啊!”
我本姓陈,在百家姓中名列第十。其实只记得这几个姓,怨不得我脑子笨,背诵百家姓这玩意要脑袋瓜子和身子还有屁股一起摇晃着吟诵。四百一十一个姓氏随着身子摇晃着,从宋朝开始延续,一千多年摇换了八个朝代。最后社会主义出生的我,也就不会摇头摆尾了,上哪能记得住!
“大家帮我给孩子起个名”坐在我对面兴奋的刘姓君,他涨红着脸,手握着酒杯打断了我的回忆。这小子太急了,他妻怀孩才三个多月啊!桌上的酒客们又来了兴致,有的说男孩就叫“刘一手”;有的提议女儿应起“刘逸飞”;还有的说男孩“刘浏”女孩“刘柳”……。
坐在他邻座一直没出声总在抿着嘴笑的司姓君开腔了:“你这刘姓四大姓之一,随口都能起个名。我儿子八年前出生时,我起的那名那才叫酷呢!”他说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,接着一字一顿地告诉我们:“司、令”大家哄堂大笑,纷纷举杯夸他名起得妙。司君飘飘然了,小脖儿一耿:“可不是,连接生大夫都说这个名字喝亮。可别提了,我爸反对!说我的家族里是有家谱的,到他孙子这辈名范“丕”字。说叫“司令”不行,万一他孙子长大当兵咋办?我爸说应该叫……”司君停顿了一下,又仰头干了一杯。酒杯还没落下,话就溜得出来:“司令员”听到这,桌上的俩位老兄笑得酒都喷了出来。
司君接着说:“我问我爷咋办?当时我爷爷正在瞧他的从孙子呢,没抬眼皮说:都啥年代了,找个有文化的人给起,一辈子的事不能对付!‘司令’‘司令员’啥名?家谱排到“丕”,叫‘司屁’多难听!你叔‘司伟兆’就怨家谱起的破名,干啥事他都是伪造的……”司君还没有讲完,一桌人早就捂着嘴前仰后合了,坐在他旁边的侯姓大姐差点没钻到桌子底下。
说到这,其实中国人从呱呱落地开始就有了姓,然后据姓添个名,也就算是人生的开始了。我们酒过三巡的“笑”起名,奏响了我的同事为孩子起名的前奏曲。
2013年1月25日夜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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